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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☆、第21章重回玉清府

玉清境清微的好像你见过一样!”度厄星君不服气道,“你也不过只比我多做了一千年星官!”

“我自然不曾得见。”延寿星君也不恼,嘿嘿一笑,“炎君真神十一万年前便与魔君夙沐同归於尽,那时我们都不知在哪呢!”

“司命星君应当见过吧?”度厄星君问道。司命星君是六个人里担任星官时间最久的。

“倒是见过一面。”司命星君露出遥想过去的表情来,“我那时不过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“……”炎君低头扯了扯嘴角。

不过是又一次自取其辱。明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,只是幼时的记忆太过美好,他给予她的又太过温情,让她总是生出其实他们之间是有真感情的错觉来。

炎君提着裙摆下楼,出了门口,望见曜华一行朝左边去了。她便往右边拐,往以前的住处走去,不适合的衣服穿了也不过让自己不舒服,给别人看笑话。

她的住处其实就是曜华居室侧边的一间屋子。房间很大,采光很好,开窗就正对着偌大的鸣玉湖,正适合赏景。

她走到时,脸上又是一僵。

“这屋子素来是值夜的婢子睡的。”有玲珑仙婢对着她盈盈一拜,“见过真神。”

声音委婉动人,炎君不由得多看了一眼。见她肤若凝脂,黛眉水眸,姿态柔美,我见犹怜,浅黄的g"/>婢装穿在她身上,显得体态风流,娇小可人。

“你认识我?”

那仙婢头垂得越发低:“炎君真神入府早已传遍府中上下,遇上了面生的姑娘自然是真神。”没说什麽炎君真神神姿英发一见便知的虚话,炎君便问了一句:“你叫什麽?”

“奴婢蒹葭。”

炎君没什麽感觉地“哦”了一声,又让蒹葭去寻一套深衣来,自己找了间客房,拿起茶壶“咕嘟咕嘟”仰头就把整壶茶喝了。

她同蒹葭讲话时就觉得口乾舌燥,喝下去的茶水似是没进肠胃就被体内热气蒸干了,紧接着她便开始出汗。

“真是奇了怪了,怎麽会觉得这麽热?”炎君从来只怕冷,不怕热。现在就看着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冒出来,那裙衫不一会儿就被汗水浸透,粘在身上很不舒服。她等不及蒹葭,跑到清玉池里泡着。

清玉池是个y"/>阳鱼太极图形状的水池,直径约有十丈。阳鱼池子里的水是直接引了温泉水进来,y"/>鱼池里的水则是山中清泉,水皆从鱼眼中流出。池旁环立着三十六座金制仙鹤,嘴里叼的夜明珠足有两个拳头大,作於照明。但四周垂着帷帐纱幔,水汽蕴绕,视野并不是太清晰。

炎君一直觉得这池子太过奢华,放那一池子水都够她在浴桶里洗上十几二十次了。洗个澡而已,何必呢~

不过眼下也只有清玉池有洗澡水备着。

她跳进y"/>鱼池里的时候,顿觉身体里的燥热被压下去,凉意沁骨,通体舒畅。因着是泉水,她还连喝了好几大口。只是她一从池子里起来,那燥热便也窜上来。

如此好几次,炎君只好回池里泡着。

蒹葭拿了衣服回来,不见炎君身影,以为她去别的地方逛,便把衣服放在客房里,忙自己的事去了。

曜华晚上去沐浴时发现清玉池水汽比平时重得多,地上丢着青色裙衫。他再往里走几步,y"/>鱼池里池水沸腾,滚滚热气正是从此冒出。炎君靠在池沿上睡得正熟,轮廓分明的五官即使睡着也显得很是明艳。池水刚好没过她a"/>r"/>,点缀在蜜色肌肤上的浅粉红蕊在翻滚池水中若隐若现,黑色的头发像荇草一样妖娆地漂在水面上。

他伸手欲把她捞起,刚触到她肩头,就觉得烫手。修眉皱起,手伸入水中去捉她的手腕一探究竟。

带着凉意的手指刚搭在手腕上,炎君便睁开了眼,惊得挣开他的手,往後虚踏一步,整个人滑入水中。

“咕噜噜──”炎君在水中使不上力,又找不到着力点,双脚乱蹬,手胡乱拍打着水面,又呛了几口水。

突然有绳状物揽住她的腰。她整个人腾空而起,飞出水面,落在池子旁边的地面上,缠在她腰上的原来是那g"/>披帛。新鲜空气大量涌入肺里,刺激得她不住咳嗽。

“你怎麽在这里睡了?”曜华叹了口气,蹲下来手法不算轻柔地拍着她的後背。

“我……咳咳,觉得热,咳……出了很多汗,”她一边咳一遍辩解,“就来,咳咳……洗澡,不知道怎麽,咳,就睡着了……”

曜华听得不耐烦,抓了她的手腕:“行了,咳你的去。”

炎君咳完才发现他摘了头冠,长发仍束着。身上只穿了件宽大绸衣,衣上落了些水,衣料便有些通透,再者腰上只松松垮垮地系了g"/>腰绳,襟口开得老大,一眼就把里面内容全部看光了。修指搭在她腕上,袖子倒滑下去,露出瘦长的手臂来。眼眸低垂,薄唇微抿,侧脸浸润在夜明珠的柔光里,很有些风流倜傥的味道。

她见惯了他肃服持重的模样,一时间不大适应,张口结舌道:“你怎麽──”穿得这麽放荡?

曜华把了脉,发觉她没什麽大碍,不过是吸收他的j"/>血散出了大量热气。他顺着她的话:“我怎麽?”

“没什麽。”炎君这才闻到熏香的味道,那香熏得她头晕。

他要焚香沐浴,自然穿得少。

她真是不懂,洗个澡罢了,为什麽还要焚香?这麽多名堂真不知怎麽想出来的!

“……”炎君默默地背过身去。

“怎麽了?”

“……我还光着。”

曜华站起来,走到池边:“不是能自己张着腿让男人又看又/>麽,如今到矜持起来了?还是说,他看得,我就看不得?”一想起那这些做什麽?滚一边去!”

脚步声好一会儿才响起,却是越来越近,然後在他身边消失了。

“还不滚?杵在这里做──”他睁眼正要呵斥,却突然说不出话来。

炎君赤身裸体站在池边,发髻凌乱,散落的头发被水打湿了贴在脖颈上,一只脚踩着另一只脚,双手绞在一起,局促不安地看着他。

曜华目光闪了闪,视线停留在她脸上,问道:“你这是做什麽?”

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你虽然不认我,但我心里一直都当你是我……”她瞄到他脸色愈加不善,忆起他最讨厌她喊他“爹”,要改口却又想不出什麽其他关系可以代替。

一时间便沈默下来。

“当我是你什麽?”以往她那声“爹”可是拦都拦不住,如今晓得要停一停,倒也不是完全没进步。不过曜华也完全不抱“她能说出什麽好听话”这种无聊的期待。

“总之……总之,我当鞠躬尽瘁,死而後已。我心昭昭,些不知轻重的话,站起来准备默默离开。

池边地面皆由玉石砌成,落了水便有些滑。炎君心不在焉,踩上了一滩水,脚下不留神,就滑了一跤。她修为虽不在了,功夫却未落下,一手托了地面一把,轻盈地往後一跃。

只是她忘了身後便是水池,在空中时她已经意识到这一点,若是能施法,她断不至於──

“扑通”一声,水花四溅。

这池子旁边浅得不过水面齐腰,中间深得也能没过头顶。她正好掉到阳鱼池水深处,脚不着地,她又不会水,一入水就慌了神,下意识地憋住气,脑袋里只想着找曜华救命。水从四面八方朝她压过来。温泉水有些浑浊,她知道曜华在附近,却看不清具体方位,只能瞎扑腾。

曜华看她扑腾了一会儿,终於伸手去捞她。手一伸出去,就被她/>到,继而被她拖进水里。她双手死死圈着他的脖子,两脚缠在他腰上,只恨不得跟他长成一个身子。曜华也不挣扎,由着她整个人缠在他身上,然後才浮出水面,一手扶着她的背,一手划水,向浅处游去。

“半个时辰不到落水两次,你丢不丢脸,丢不丢脸?”亏得这池子小,就算她这般要人命的缠法,他也尚能应付。

她趴在他肩头“呼哧呼哧”地喘气,等气息平复才哑着嗓子道:“我本来就不会水,有什麽好丢脸的?”

“还有理了你!还不起开?”

炎君“噢”了一声,便从曜华身上爬下来。只是她在水里泡了许久,又两次落水,手脚发软自然难免,才站起来就又往他身上坐。

身体相贴,契合的部位便有些微妙。

她不敢乱动,有些惴惴地看着他。她平日眉目间总带着一股逼人英气,鲜少流露女儿娇态。如今发髻松散,本就大而传神的眼睛带着点不安,却强作镇定,面上染了几分红,长颈线条美好,酥a"/>高耸,颇有些撩人。

曜华似是不曾察觉:“你赖在我身上是打算跟我共浴?”

炎君捡起衣服胡乱往身上一套,便跑出去。

待脚步声远去,他微不可闻地啐了一声:“蠢东西!”

虽说他跟她之间不存在什麽男女之防,但她就这麽大喇喇地站着,难免看到些不该看的……

曜华回寝房的时候,看到炎君坐在庭院里跟个娇小的仙婢聊他还是对她很满意的。

後来就遇上了祝融。

那时祝融正受御光情欲之苦,被同门的师兄弟压在芦苇丛里做那档子事,悲鸣声惊得芦苇丛的野鸭扑啦啦地飞。

曜华正赶着去蓬莱他三哥那喝酒,自然不曾留意下面的事。跟在他旁边沧落却听到了,非要救人。

祝融受人压迫久了,遇上沧落这个救过自己又过分热情的,会动心只是时间的问题。

曜华见祝融半道改学御火竟也给他修成了火神,觉得他蛮有出息,x"/>子又温和,配沧落很好,也乐见其成。

结果沧落意中人是他。

曜华没有喜欢过什麽人,更不懂女孩子婉转心思,便直言相告,他双亲虽不在了,上头八个哥哥如今也只剩了两个,他的亲事却还是马虎不得,需得门当户对的女子来配。而且他只打算娶一个,以她的出身跟品阶,入主玉清府绝无半点可能,不如与祝融共结连理。

沧落一气之下跑出了玉清府。

之後曜华有很长一段时间未曾得见沧落。他统领元象,主握y"/>阳,掌管九霄三十六道:“你跟玉清真王,这可是不伦,会被浸猪笼的──”

一群人一拥而上,把她手脚捆了,绑在一g"/>扁担上,“嘿咻嘿咻”地抬到河边。河水湍急,她连声“救命”都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扔了进去。

炎君猛地睁开眼睛,周围黑漆漆的一片,耳朵里只有她粗"/>重的喘息声。她不由得松了口气,才发现自己出了满身的汗。

她下床去倒了点茶喝,准备回床上继续睡,却觉得房内的气氛不太对,本能地屈起左肘朝後猛击,左脚也跟着飞起。她借着左脚踢出的力道,顺势回身,右手成爪,伺机而动。

连续攻击,也许对方能抵挡住。但她向来大力,若是用身体硬碰硬,少说也得断几g"/>骨头。即便对方退开了,肘击跟腿攻都落空,也至少腾出些空间,她大可以大声呼救──依着她现在的废柴样,实在不适合单打独斗。

炎君原来是这麽打算的。

只是,她的手肘出击就被牢牢抓住,腿更是被挡了回来。

“来──”

对方似乎算准了她会呼救,捂住她的嘴,一个用力就把她压在床铺上。炎君挣扎了两下就消停下来,因为对方咬着她的耳朵低笑:“炎君,是我。”

是长琴。

“你怎麽……”炎君全身**皮疙瘩都冒出来。他的身手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好了?

她还没问什麽话,长琴已经将她翻了个个,手圈了她的腰,把脸埋进她怀里,深深吸了口气:“真的是炎君呢!”

炎君想顺手搂住他,又想起方才那个惊悚的梦来,犹豫之下便将手搭在他肩上:“不然你以为是谁?”

长琴没留意到她矛盾的心情,手上用力,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身体里去:“你伤得这麽重,我怕你不能活……”当日他看到她变成那麽小一团,他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。失去她的滋味他已经尝过一次,再来一次,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就此疯掉,或者干脆随她而去。

“不会的。”炎君被他勒得有点呼吸困难,“有曜华在,他不会让我死的……”起码在沧落师娘的元神分离出来之前不会。

“我讨厌你提他。”长琴捏了她的腰一把。

炎君在心里默默地补充:曜华也很讨厌我提你。

“你怎麽来了?”

南是我带你进来的。等些什麽,眼皮却沉重起来。长琴给她下了个安眠咒。

“蒹葭。”长琴站起来,冷然道。

“在!”门外传来声音。

“令四灵将原地待命,不可轻举妄动。另外,你速将真神带离玉清境,若有半分差池,提头来见!”

“是!”

玉清眞王是浮黎元始谎。既然要说谎,也稍微编个可信度高一点的。”曜华手指拉开她的衣襟,炎君忙用手抓住襟口。

“放开!”他不耐烦地喝道。

炎君顿了一会儿,不甘不愿地把手放下来。领口微敞,a"/>口红痕斑斑点点,兜绳散乱,似是匆忙系上。

“他还真是迫不及待啊!”曜华收回手,嫌弃地在她衣服上擦了擦手。

她g"/>本就瞒不了他任何事。

他嫌恶的动作刺得炎君心里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,她抿了抿嘴唇,不愿长琴被当成轻狂放荡之人,小声辩解道:“他没有……”

“没有亲你,没有/>你,还是没有,”他的表情越发冷然,“要杀我?”

endif

作家的话:

谢谢魅凰、未眠、catheriingpeiyu送的礼物,排名不分先後哈~

长琴这麽讨人喜欢,还真是没料想到啊~哈哈哈哈

☆、第28章战事(3)

“不可能!”炎君断然否认,“他不会!”

“哦?”曜华挑挑眉,很是不以为然,“你又知道了?”

“长琴生x"/>纯良,厚道本分,不会妄动杀念——疼疼疼!”她还没说完就被曜华狠狠拧住了耳朵。

她侧着头,双手攀在他拧住自己耳朵的手腕上,小声叫道:“有话好好说,君子动口不动手!耳朵,耳朵要掉了!”

曜华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儿,终於大发慈悲地松了手。炎君搓着自己被他拧得发烫的耳朵,嘴里嘀嘀咕咕:“我都这麽大人了,你也稍微顾及一下我的形象啊!让别人看见,影响多不好……”

“太子长琴不是重黎,你到底要什麽时候才肯认清现实?”他终究还是开口点破。

炎君觉得曜华在说废话:“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长琴不是师傅——”

“嘭——嘭——嘭——”寂静夜空中突然有烟火升空,绽开後显现出巨大的金色龙形图案,把整个玉清府上空都照亮了。金龙张牙舞爪,矫健有力,栩栩如生。

她一怔。

金龙烟火信号,专为了三个字,就一下子把她要说的话扼杀在她喉咙里。

他说:“有我在。”

这是实实在在的大实话。有他在,的确没什麽好担心的。

他的话听听过就算了,像什麽他似乎是在说她可以依靠他这种意思,她才没有想。

隐隐有隆隆雷声传来。她抬头望去,视线所及最远处数百道紫金色蛇形闪电齐齐破开夜空急遽落下,那光亮刺得她睁不开眼。上空四方浓云涌动,翻滚着向那电光明灭处聚拢过去。轰雷一声急过一声,掩盖了其他一切声音,震得炎君脚下都在动。

太近了。

她总觉得什麽地方不对劲,却又说不上来,直到地面震动才想起她刚才被曜华堵回去的话——原来是太近了。从玉清境到玉清府关卡无数,且有亿万j"/>兵悍将镇守,千万了一半,五彩流光盅忽然光芒大盛。他一把拉住炎君,躲进一旁的树丛里,让她处在内侧,他用身体挡住她,确保两人都不会被发现後才悄声道:“小神多有冒犯,望真神海涵。”

“不必介怀。”炎君略略颔首,忍不住问道,“那五彩流光盅……”

“五彩流光盅并不是一件事物,而是一种法术。施术者越近,威力就越强,那彩光便会越耀眼。”上生星君不时探头出去看,“小神也只是道聼涂説,并没有亲眼见过。”

“我没法力,也不能碰?”

“听说这个法术是把神仙当成妖怪一样炼化,反正不能碰就是了。”上生星君便说了一件五十g"/>弦每弹动一g"/>则威力加大一倍,五十弦齐奏,则万物凋零,送出去了麽?”

“自然是他们四个怕你分心,编来诓你的。”驺吾从暗处走出,将腋下像货物一般夹着的人放在一旁,正是蒹葭。

“想必玉清真王早就发现她是细作。”他的目光在炎君身上停留片刻,屈膝跪在地上,“驺吾来迟,请真神赎罪。”

曜华哼了一声。

炎君书念得不好,太子长琴便当天下人的文化程度与她是同一个级别。

诵相思者,从古至今未有过之者。

一个相思,一个蒹葭。

这般露骨,太子长琴胆子大得都能包天了!西王母睁只眼闭只眼当不知道,由着他往昆仑c"/>人,他便以为他玉清府也同昆仑一般好糊弄。

炎君身上觉得好过一些,转头去看那自称驺吾的人,发现竟是前些日子那个一头红发的粗"/>犷男子,便不觉有些惆怅。明明早就可以相认,他偏偏要挑她这麽狼狈的时候。

圭常提着一对千斤紫金铜锤,相互撞击一下便擦出火花来:“诓骗之罪我等过後自会领罚,绝无怨言。玉清真王如今已是强弩之末,此时不诛更待何时──”

“真王大事不妙!”圭常还没说完,就有一个戎装少年满身是血地从云头跌落下来。上生星君大惊失色,赶紧上前:“怎麽成这样了?”

“天庭征战元帅祭了盘古斧,却使错了法子。盘古斧神见唤醒它的不是浮黎元始天王,一怒之下杀了三万兵将。雷声普化天尊与雷祖大帝联手都收它不住,”那少年声音里带了哭腔,“雷祖大帝已经,已经舍身祭斧了……”

浮黎元始天王即是曜华的父君,又号盘古创世神。盘古斧便是他使过的最具盛名的法器,据说此斧有分天地、穿越太虚之力。元始天王仙去後,盘古斧就作为开天辟地的象征由天庭保管。没想到竟会被用在这种地方。

曜华的脸色沈了沈,将炎君放下:“走!”便驾空而去,上生星君紧随其後。便剩下了炎君、长琴、驺吾、四灵、蒹葭与那报信的少年。

长琴与炎君两人对望着,他心中不住抽痛,朝她走了几步,试探x"/>地问道:“我们回去罢?”

炎君缓缓摇头,连连後退,痛心疾首道:“你这次,真的犯了大错。”

她的话刺激了他,满心的苦楚就这麽毫无预兆地爆发出来:“我不过想同你在一起,有什麽错!?”

四灵识趣地退了开去。

她身子摇晃了一下:“他对你有大恩,你无论如何也不该对他不敬。”

“大恩?”长琴冷笑,“你道我不知他将尚在襁褓中的我弃在魔界?若不是你,我早就身毁神灭了!除了他救过你,我想不出他何时有恩於我。”

长琴还在娘胎里时,沧落在魔界被魔物重伤,魔气入侵,连带得长琴也受了牵连。炎君从祝融手里接下他,带回玉清府後,曜华一眼就瞧出他魔毒深种,让她把他扔了。炎君当然不肯,将长琴贴身不离地带着。

有次她猎杀食人妖物,被那妖物咬了两口。最後那妖物被她用天火烧成灰烬,回来後她高烧不止,病得神志不清。她人稍清楚些便惊觉长琴不在身边,将玉清府翻了个底朝天,也不曾找到。当时的上生星君是个心肠奇软的老好人,偷偷告诉她,曜华嫌长琴污了玉清府的地,便将他丢了。

她咬牙拖着病躯叫了一帮子同僚,上天入地地找,揪了不知多少土地神出来问,终问出来长琴被丢在魔界。待炎君寻去时,长琴正被一群魔物围着。他倒是不哭不闹,一巴掌拍在嗅他的魔物脸上。那魔物张了血盆大口就要咬,她又惊又怕,一出手就引了地狱业火,将一群魔物烧个干净,抱住长琴再不肯放。

此後炎君便带着长琴在咸y"/>山上住了。那里就是一座光秃秃的山,既无飞禽,亦无走兽,花草树木也一g"/>没有,甚至连喝的水都要从别处挑来。生活条件是恶劣了一点,不过这山的土却是个好东西,有吸附妖魔之毒的功效。

炎君日日将长琴埋在土中六个时辰,自己也躺进去,不时渡点灵力给他。如此足足五百年,终是将他身上的魔毒都清干净了。後来他们又搬去榣山,再没回过玉清府。

当时长琴尚不知事,不应当知道有过这麽一段。炎君却无暇追问,侧身回头道:“你以後便知。”又对驺吾道,“带我去追曜华。”能把雷祖大帝逼到以身祭器的份上,盘古斧的威力可见一斑。就算是曜华出手,她也没有办法安心呆在这里。

驺吾见她心意已决,便伏地化了兽身。

炎君才跨上驺吾,长琴就一把拉住她:“不准去!”

“他养我教我,我不能不去。”她怕他强行阻拦,又加了一句,“若我今日处在曜华这般境地,想必你也是一样。”

长琴怔愣片刻,於炎君而言依然足够。她拍拍驺吾,驺吾便风驰电掣地跃出去。驺吾去势太急,长琴抓得也紧,生生将她袖子扯了半片下来。

“炎君!”他急喝道,只剩了回声在空中回荡,哪还有她半点影子。他扔了袖子,捏个诀追上去。

endif

作家的话:

炎君横c"/>一脚,於是没打起来。。。

谢谢untad_heart、ningweixu、璎珞006送的礼物~收到礼物,某恋大满足!